回视线,睫毛上染着层水雾,轻抿着唇瓣强撑着,并不想给医生再添负担和麻烦。
没多久,顾时予推门回来,纳兰嫣然睫毛轻颤了颤,抬眸看向他。
入目,没见着男人手里有烟,反倒是手里多了根粉色的棒棒糖。
纳兰嫣然想说点什么,疼痛却让她皱起了眉头。
顾时予停在她面前将糖纸剥开后直接送到她嘴边。
纳兰嫣然盯着面前晶莹剔透的棒棒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刚刚要的是烟吧?
顺着那只拿着糖的手,她缓缓抬头朝他看去,正对上一双清淡无波的眸子,仍旧是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却又好像带着一点很淡的温情。
纳兰嫣然犹豫了几秒,张嘴把糖叼住,难得安静的没再做声。
许是有了剜肉之痛相比,缝合时的疼对于纳兰嫣然而言便放松了许多,她微垂着眸子紧咬着嘴里的糖,除了偶尔眉心微蹙,倒是没再哭过。
顾时予转身坐在她斜对面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目光有些复杂。
他见过她任性妄为胡搅蛮缠的一面,却没见过满是是伤浑身是血时她沉默坚毅的一面。
想起那天在工厂里的一幕,顾时予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