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冲向他手背的一瞬间,陈志峰总算找回几分理智,立即捧上清水,洗了几把脸。
可他再抬头时,镜中的场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余光所及之处,火车的铁皮墙泛着灰绿色,陈志峰诧异回头,目光一点一点的转动,只见一只足有手掌大小的黑蜘蛛顺着繁杂的蛛网爬上了车顶天花板。
而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灯泡看起来也十分老旧,光秃秃的外壳被一片泛着黄白色的胶质物包裹着,不少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看起来十分恶心。
他身旁的铁皮墙,也犹如经过数年腐蚀一般,变得破破烂烂,完全可以看到那剥落的墙皮之下,泛着黑绿色的青苔,污水顺着墙壁上的缝隙啪嗒啪嗒的滴落,排气管道中还传出了十分诡异的呼气声。
就在这时,陈志峰狠狠打了个寒战,车轮与车轨摩擦的轰鸣再次回归耳畔,真实的冲击着耳膜。
他慢慢回头,再次看向镜子,总觉得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有些陌生。
但好在眼前的场景再次恢复如常,灯光依旧是晕黄的,十分温暖的笼罩着他尖瘦的脸和身躯,铁皮墙是铺了新漆的米白色,没有破烂,没有腐朽,亦没有滴水声和蜘蛛……
他缓了缓气,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