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阮流今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角,“再见了。”
再见再见,惟愿不久便能再次相见。
通济渠流水不息,哗啦哗啦——阮流今起身,兄长派过来的小厮已经几次朝这里观望。
凌辄没有动。
他的衣袖扫过他的脸颊,阮流今再不回头,走上了阮流柯备好的车架,终究还是不舍,掀起车帘来看他一眼。
凌辄仍然是蹲在那里,与阮流今对视,视线缠绵仿佛丝线,恨不能将阮流今就绑在这里。
白虎门旌旗飘扬,猎猎作响——凌辄终于站起来,目送阮家的车队沿着官道看上去越来越小。
突然间看见了城楼上有一抹亮色,女子粉红的裙裾如此显眼。
凌辄走上城楼,柳熙年站在秦夕的旁边,看着车架远去,似乎没有与之交谈的意思。
或许是沉浸的离别的感伤中的女子,并不想要他人无意义的安慰吧。
离别,却连送别的理由与身份都欠缺,这才是更加令人悲伤的原因。
秦夕当然也很可怜,但是现在的凌辄完全不想同情她,因为他自己也是那个被别人同情的人。
秦夕看见了凌辄,眼里是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