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里的花朵都已经凋落,荷叶也已经有了枯败的迹象。
到底是已经进入秋天了啊。
天高云淡,一声秋雁,无限思量。
阮流今突然有了雅兴,独自在院子里,拿出了很久不曾碰过的弦琴。
一声略微惊颤的琴声游弋开去,阮流今挑了挑眉,自己都不忍心再弹。原来久不抚弄,竟是已经生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摇了摇头,当初本来就不是真心地想要学习什么琴棋书画,所谓才子,就是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可以显摆一下,然而阮流今终究不是这块料,最后得到的是京城纨绔的名号,洛中朱衣,喧嚣年少。
湖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似乎是忍不住了一般。
阮流今转头看过去,一身白衣的飘逸绝伦的阮时锦站在木桥的旁边,就算是那样随意的样子,仍然是风流无匹俊逸无双。
阮流今笑了笑,有那么一点点点的尴尬,然而在这个堂哥面前,其实就算是他不尴尬,阮时锦也会在三句话之内让阮流今觉得无地自容的,甚至他不说话也可以做到,比如一言不发抢过阮流今膝上的琴自己去弹一曲,阮流今自然就惭愧得没脸见人了。
在阮时锦面前弹琴,无异于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