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柳熙年等人看来,他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辩解吧?或者其实是慕钦对于匈奴的如今早已失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那些人想要如何的污蔑诋毁都是可以找到方法的。
慕钦曾经感叹过,中原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其实,慕钦又何尝被别人看透过。他看着咫素将信件偷偷交给一个队伍中毫不起眼的人,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在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沙似雪,月如霜,何处吹卢管,征人夜思乡。
柳熙年白衣胜雪得站在那里,也不怕风沙弄脏了衣物,从来都是这样的世家公子的气度,好像无论在哪里都像是在洛阳一样的优雅自然。
“洛阳的人都像你一样吗?”少年的嗓音清亮优雅,一口汉话说得极好,却是当初扮作响马劫过柳熙年等人的暮塔。他的母亲是乌桓当年抢回来的汉家女子,极其美貌,暮塔的相貌自然也是极好的,,肤色在月光下有种清冷的白,全没有匈奴人的样子。
柳熙年看向暮塔,想起小王子带人劫掠的理由,不禁轻笑。
那时暮塔刚过十五岁生日,乌桓单于许其带一队人马出龙庭历练,于是就挑中了护送质子归国的车队,当时是觉得除了纪信其他人都是草包,后来听见慕钦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