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压到陈德,赶紧用双手撑住床边,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滴落在陈德僵化的脸庞上,滑出晶莹的水渍。余文生神情慌乱地伸手擦拭。
“文,文生。”陈德吃力地蠕动着唇口,僵化的肌体导致他开口都极为困难,声音又浑又小,也只有余文生听觉敏锐,又非常了解陈德,才能勉强听到且分辨出他说的是什么:“你,你真厉害,将来,将来你,一定会道法大成的,我就,就知道,你……”
“犟牛,你别说话了,好好歇着。”余文生哭泣着。
“我听到医生的话了,我不害怕,你,你也别,哭……你咋就真会道术了……”
“犟牛,你不会有事的,别听医生瞎说!”
“我,我,我其实,不傻……”陈德已经无力再说下去了,他本就浑浊无神的双眼中,瞳孔开始涣散。
“犟牛!”
余文生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大声喊着,一边用双手攥住陈德宽厚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
此时陈德肩膀上的肉,摸起来如同石头般冰冷,坚硬。
两名医生和护士都神色默然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们知道,这名病人,已经不行了。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