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只能靠聚集在一起过活。在无比漫长的岁月里,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只能依靠着他人的善意和智慧而活。
银发男人转着轮椅,无声地穿越走廊,最后把自己停靠在大门前。
他拎起手边的黑伞,将它嘭一声撑开。
然后一点点,举着它,滑下滑梯一样长廊,直到外面广场的地面才停留下来。
外面是大中午,有点热,让这个冰冷的血族人有点难以适应。
这种温度像有魔力一样,勾引着他。银发青年握着伞很久很久,突然间,他无法抗拒地,将伞撇到了一边。
阳光强烈得是一场旷世热恋中情人给他的拥抱,扒筋蚀骨的疼痛,炙热难捱的灼烧,刻骨铭心。
短短一秒后,他将伞撑回自己头顶。
这大概是他永恒生命中,最短的一次坠入爱河,最快的一次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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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秦珊去医院的厨房,认真炖煮了一锅汤圆。
没有夹心,普通的原味。但几个人还是在病房里谈笑风生着吃完了,布莱迪笑得最开心,生病之后他第一次吃这么多。因为秦珊告诉他,这道料理,在中国,象征着“团圆”和“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