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书房内。
赫伯特夫人斜靠陷真皮沙发垫里,像埋进芳土玫瑰。奥兰多并没有和她坐一处,而是站立巨大书架前。他视线滚过那些色彩各异书籍,赫伯特家族每一代精心典藏都被妥善保管这里,饱浸着数百年来人文尊重和历史涤荡。
有女仆将精美茶具端上雕花小几,询问夫人要不要倒出,夫人颔首许可,继而望向奥兰多:
,勾起红唇:“儿子,比起十年前,你好像又高了不少。”
奥兰多双手插裤兜里,回到沙发:“正常男孩十七,八岁就已经完成发育,你还真是个「合格」母亲。”
伯爵夫人为他斟了一杯茶:“情有可原,作为一名被儿子遗弃家中母亲,我完全可以只记得你单纯可爱幼年模样,选择性遗忘你刻薄自负年少时期。”
“哥哥呢,”奥兰多端起茶抿了一口:“不是还有他陪着你么?他恐怕从幼年到老年都会一直单纯可爱,多完美儿子。”
“他死了,”夫人用平淡口吻,抛出一枚无形炸弹:“淋巴瘤,很努力地拖了三年。病情每况愈下,三十岁生日恐怕都赶不上。”
握杯把上长指略微一僵,奥兰多轻轻将红茶搁回茶几面。
伯爵夫人声线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