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某种情绪,如同一头困兽一般在心中乱撞,没有发泄之处。
云寒汐回来之时舒律还在院子里,云寒汐闷着的气没处发冷冷地对着他道:“我比。”说着进屋取了九节箫,手紧紧地握着那箫,似乎想要把它捏得粉碎。云寒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箫放在唇下,原本的愤怒不甘终化为无奈和心酸随箫声缓缓流淌而出。心中的困兽也随箫声平静了下来,将满腔的情绪细细地发泄,像是呜咽般地哀鸣。
舒律听得入了神,痴痴地看着云寒汐,一身白衣,银色的面具,微风拂得他衣袂飞扬,舒律觉得这人仿佛就要羽化了般,这箫声中的心酸让人如肝肠寸断般痛,当箫声戛然而止时他已经满脸的泪水了。
而云寒汐的双眸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倒觉得自己这举动可笑,怎么就和这人真的计较起来了。舒律傻傻地盯了他半晌才失魂落魄地道:“你这箫声能入人心,远非我能所及。”然后又接着道:“是我浪得虚名了。”说完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云寒汐一言不发,手指来回抚着那九节箫,心中一遍又一遍回荡着江无俟临死前的那句:“寒汐,我不怪你。”云寒汐一阵苦笑,果真是世事弄人,偏生没有人能得到心中所属的。
人恐怕都是这样的吧,总想追求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