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晚首先想起了真人秀,心急地问:“江鹤繁,那个节目怎么办?”
江鹤繁没说话,快速瞟她一眼,先把手里的保温餐盒放到沙发前的方桌上,然后单手提起背靠椅,坐到床前。他穿着剪裁合度的丹宁衬衫,环抱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那天他心脏像坐过山车,上天入地兜游一周,信她一定活着,又无比害怕真的遇上意外。那样矛盾着,焦灼着,时时刻刻祈祷着,直至找到她。
这些她并不知晓的情绪全都沉淀在他眼中,散发滚沸的温度。他眼睛根本移不开,半点不由己地用视线将她贪婪描摹。
“哎哟,你说话嘛。”
何风晚倒是被盯得颇不自在,低头拨弄头发,上扫的目光觑见他衣领拼接的设计。
江鹤繁动动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心潮最澎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时想着等她醒来要批评,要欢呼,要请支乐队弹唱庆祝,劫后余生值得动用一切浮夸的表达。
但眼下只觉得,她醒来的时候他也在,这就够了。
“我在这边的唐人街买到材料,刚才叫人炖了一锅当归鸡汤。”江鹤繁起身走到方桌边,打开保温餐盒,里面一层盛了米饭,底下是汤,冒着腾腾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