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鹤繁似乎来过许多次, 轻车熟路地坐下, 脱下大衣递给恭敬上前的侍应生。
对方好像也认得他, 询问:“江先生,还是……”
“嗯。”
侍应生一走,何风晚就凑近问:“江先生, 你的宵夜是佛跳墙吗?”
江鹤繁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提起的嘴角聚起些温和笑意:“这里的厨师长有个拿手活是汤泡饭, 不轻易对外显露,餐厅的菜单上也没有。但我想这一口了, 就来找他。”
何风晚斜乜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汤泡饭……我也会啊。”
江鹤繁笑:“何小姐这就不懂了,有首诗说‘莫嫌淡泊少滋味, 淡泊之中滋味长’。”
他咬字清晰,能听出带一点北地的口音,明明是从容不迫的语调,却总透着叫人服从的气势。
何风晚学他说话:“好,您是文化人,不和您争。”说完就靠回椅背,自顾自地玩手机。
“哎,你别……”突然的停顿,省略的是对她这点小性子的无奈,江鹤繁双肘撑着桌面,头移过去,“五号公司开年会,你也来吧。”
“五号?”何风晚刚才只是捉弄他,并没有生气,此时扇面似的睫毛一扫,蕴着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