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调、教出的侍婢又岂是省油的灯?
眼见得三个侍婢如此作为,迎亲的只得干瞪眼。有些个眼明心亮的,忍不住在心头寻思,江家明明答应了亲事,还如此折腾,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终究这是喜事,不好闹红了脸,各自都隐忍着。队伍一时便搁置半道,没得动弹。
傧相们尽皆看向新郎赵阿四,赵阿四坐在马背上,他本是一魁梧莽汉,此刻一身红纱单衣,着白裙黑靴,头一回穿得这般整齐好看,连平日不刮的胡子,今日也修成了时下青壮年男子最流行的美髯。
身姿挺拔,目光坚毅,远远看去,不像个屠夫,倒像个将军。他端肃着一张黑脸,时不时朝喜轿看过去,满腹心思都在轿中人身上,全然没被这些个糟心的婢女影响。
忽然轿帘一动,赵阿四立刻目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那耳朵竖得老高,听那头阿璃对喜娘说:“但走便是,不必理会她们。”
这个她们自然指的是侍婢。
这倒是个拎得清的。喜娘仔细打量着这位新妇,眉目如画,即便在昏暗的夜色中,也透着一股子明艳,让人挪不开眼,只是那双杏眼,十分空洞,并没有对准她的脸。
喜娘心疑,难道传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