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自己。
水墨绫的床幔如风鼓荡,时而现出一双交缠的身影。
他们喘息,他们呻吟,他们怒吼。
烛光为之摇曳,银蒜为之癫狂。
他们如两朵妖冶的花,绽放在大历一百九十五年最后一个暗夜,绽放在彼此的心中。
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齿痕,是爱的印记,还是恨的索取?
红与白,是交相的辉映,苦与痛,是缠绵的绞索。
礼花满天爆竹声声中,他扣住她的手,奋力挺身,如一只逆风而上的雄鹰,将他与她一同送往云霄。
浪潮渐渐平息,有水波渐渐拍着沙滩。
不似以往,有浅而碎的吻带着温润的湿意落在鬓角额间,落在鼻尖唇瓣,他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定在他的眸中,仿若凝固。
良久,她轻轻道:“阿墨,放我走吧……”
是了,这两日,他们各自演戏,演一场给所有人看的戏。
一如既往的默契,只为了一个不敢说不忍说的目的。他们的心照不宣,此刻忽然被她一语道破,一切仿佛刹那陷于静寂。
她忽然有些怀疑,她的“多此一举”,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