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纶是多精明个人,方才见千羽墨在看到这根发丝之际眸底一缩,就已知端尾,连忙大喝:“大胆奴婢!来人,把她……”
千羽墨抬了手,胡纶便不敢再出声。
秦太医发现不妙,立即要告退,也被千羽墨制止了。
他睇向那个跪在地中的人,唇角衔一丝冰冷浅笑:“说……”
荣秀顿了顿,声音渐趋平稳:“奴婢只觉奇怪,于是,就把这头发收了起来……”
“为何不扔掉?”
“奴婢……王上或许不知,像奴婢这样的宫人,即便再受主子信任,性命也是由不得自己,奴婢,不过是想为自己寻一护身之物……”
“梦妃娘娘可知?”
想了想,摇头:“不知。”
“不过是一根头发……荣秀,你的护身之物似乎太轻了些……”
荣秀抿紧唇,半晌发声,声音微颤:“王上,其实梦妃娘娘……并无身孕……”
“什么?”
满座皆惊,谁也不知这句问话出自何人之口。
良久……
“可是端午……”
荣秀拼命摇头:“那夜,梦妃娘娘的确灌醉了王上,也的确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