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有的时候,还要搭上性命。家族里的长者顾及不得,索性将儿子们全都赶出去,让他们各凭本事活着,待到十八岁,再回到家族竞选家主。”
轻声一笑:“不要以为这是残酷,因为若没有狼的凶残狡猾,羊群便会有许多老弱病残,终是难以为继,而能够从狼口中逃脱的羊,是不是要比狼更狡猾,更凶残?”
“你就是那只比狼更狡猾更凶残的羊?”洛雯儿睇向他。
千羽墨一笑,并不回答,只随手捋了根拂在肩上的柳丝,继续道:“只不过当时我这只羊混得挺惨……偷东西被捉,被打;赌钱,只是输,又因为发现别人出老千反被栽赃;跟人家学功夫,又走火入魔,险些丧命;就连要饭,碗也能被人踹碎,每天交不出固定的银子给乞丐头,还要被打,被饿饭,数九寒天的被罚跪在雪地里,跪一整夜,第二天照样要去蹲墙根,然后照样重复头一天的折磨,日复一日。而若是离了他们,更是讨不到一口饭吃……”
看着洛雯儿的惊异,冲她抛了个媚眼:“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想象我会是个打苦日子里熬出来的人?”
洛雯儿牵牵唇角……莫习如今的性子,怕就是打那时磨出来的吧。
玩世不恭,或许是怕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