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那盒红色的“中华”。
我想,他还年轻,不能这样贪图小便宜,那样,早晚会出事。
回监舍的路上,瘸子对我说:“队长,你知道那个抽中华的男犯叫什么吗?”
“他叫什么?”
“外号叫佘涛,很凶猛的一个人,没有人敢惹他。据说,以前曾经当过兵。”
我点了点头,心想,军警类罪犯是一直被监狱列为重点犯,严加防范,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呢?
这个民警和他走得这么近,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我整夜睡不着,值星员有时会偷懒,经常会在走廓里睡着,我时不时地从值班室出来,查看坐班犯人是否到岗。他们坐班,就是在走廊里值班,防止犯人自杀一类的事情。
零辰二点的时候,有个病犯发疯地冲向监门,大喊大叫,“马干,我看见马干了,他浑身是血,他浑身是血,他说还要和我玩。”
几个犯人把他架了回去。
顾明达还没有睡,他靠在监门口,对我说:“队长,我劝你晚上还是别在这个值班室睡了,太邪性。”
“不要整天神神叨叨的,这里是监狱,是刑罚执行机关,不允许存在任何装神弄鬼的事情,还有,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