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和肩胛骨骨骼明显,肩头隐约露着胎记,是个蝴蝶形状。她胳膊细长,没什么肉的右手扯着下身的过膝长裙,颜色大约是类似天空般的湛蓝色。
风雨很大,早打湿衣裳,布料被风吹出汩汩声,和早些年龚克出海时船员拿苫布拍打夹板的声音有些像。
所有的观察是瞬间完成的,也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少女收起茫然的目光,纵深跳下阳台。龚克一步跨到窗边,他苍白的手伸向窗外,可除了如同深渊的黑暗外,他什么也抓不住。
诡异而熟悉的笑声从远方传来,极尽嘲笑意味。
龚克蓦地睁眼,自己正坐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入眼的陌生陈设提醒他,这里是他新家的客厅。
电视机上摆的水泥灰机械摆钟停在0559四个数字上,阳台门没关,依稀有雨声穿过玻璃塑窗传进屋子。雨似乎下了整夜。
阳台半开的玻璃拉门后,关楚去年送他的袖珍云芽姿态优雅的稳坐花架上端,它叶子卷曲,中间结了几个花苞,粉嫩可爱,一般人大概想不到,就是这棵小植物,它的果实会让人全身麻痹,严重甚至死亡。花架不到两米高,有毒的多半摆在高处,下方零碎摆些纯让人赏心悦目的绿植物。
这样的带有次序的排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