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应熊刚才不以为然的神态是特意做给刘之奇看的。而他的心中早已是惊涛拍岸!刘之奇一走,吴应熊心中便对此事琢磨开了。
皇上将三藩与河务、漕运同刻在木柱之上,确实说明皇上对三藩已高度重视。而三藩刻在首位,便说明皇上对三藩尤其重视。重视什么呢?充实三藩?壮大三藩?显然不可能!唯一可能是撤除三藩!因为三藩成为朝廷之重负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皇上这么小,怎么知道注重三藩、河务、漕运这三件大事呢?看来皇上身边有能人!这个能人是谁呢?显然不可能是四大辅臣。若是,会早已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当年郝浴与杨素蕴参劾父亲之时,主要矛盾是针对家父来的而非三藩。那么说来皇上身边隐藏着能人!
想到此处,吴应熊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虽说皇上还少,离亲政的日子还远,离撤藩之日更远,但皇上终究要长大的,皇上终究要亲政的,这事终究要落到皇上手上的。
吴应熊觉得此事确实不可小看,须引起高度重视,至少得给父亲去个信,让他有所准备。
吴应熊将此事一清二楚地写在信上,再让刘之奇为父亲送去。
刘之奇接过吴应熊的信时,心里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刘之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