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说:“吴某听说朝中权贵之论对于吾父极为不利。”
洪承畴仍然装糊涂地说:“老夫耳聋,并不曾耳闻。”他心想:是你驸马爷求我,非我大学士求你。你不直言求我,反想我直言相问,甭想!
吴应熊见洪承畴言语之间极为冷淡,心中又是怒又是气。自己虽然亲临洪府,却无法完成父亲使命。他沉默起来,思考着应变之法。
洪承畴见吴应熊不语,知他是在思考如何左右自己,便想以送客法逼他,便说:“驸马爷光临寒舍,难道仅为告知老夫此事么?”
吴应熊一听,心里更急了。洪承畴这不是在逼我么?父命没完成,如何是好?他心中一急,便乱了方寸,脱口而出:“吾父让吴某拜会大学士,是想请大学士赐我一计,以渡吾父过去此厄!”
洪承畴心中暗笑:你终于忍耐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但是,不管你心急如焚,我且再逗你再说。他装作无能为力的样子说:“我亦正为平西王之境担忧,只是老朽无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吴应熊听了,心里更急。如此下去,岂不砸锅?吴应熊正毫无主意之时,想起了父亲的金科玉律,心想:先试试他再说。他掏出十万两银票递给洪承畴说:“这是家父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