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从对陈圆圆的艳丽惊诧中挣脱出来,陈圆圆又伴着箫声唱起了清扬婉转的曲子:
“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条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陈圆圆余音已绝,场中仍然安安静静。班主和老师傅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上来了,老师傅还在奇怪,按说,圆圆唱得不错,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刚思虑到此处,场中爆发出雷鸣似的叫好声。原来大家还没有从惊诧中清醒过来。
有了第一折的成功,第二折戏时,陈圆圆更是演得老到淋漓。她一往情深地唱着:
“可喜娘的宠儿浅淡妆,穿一套缟素衣裳,胡伶绿老不寻常,偷睛望,眼角里抹张郎……若共他多情的小姐同鸳帐,怎忍他叠被铺床。
我将小姐央。夫人央。他不令许放,我亲写与从良……”
《西厢记》演罢,陈圆圆成了苏州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那些青年公子,更是对陈圆圆倾慕相加。觉得能拥陈圆圆入怀,哪怕死去也是风流之鬼。
道员贡修龄的儿子贡若甫是个花花公子,见陈圆圆美貌如此,立即拿三百金去买陈圆圆。苏州梨园的班主见钱眼开,便把陈圆圆卖给了他。
贡若甫将圆圆带回家里时,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