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扬和欣宜也不时左拐右绕,到树下、石块边看个究竟。
欣宜向前滑了一段,忽然停下,回头问谷伊扬:“你确认是这附近吗?”
谷伊扬道:“八九不离十吧。”
欣宜长嘘了一声:“希望她没有在这里走岔。”
我走到她身边,心里一紧。
我们脚下,是一片陡坡,为白雪覆盖,不知深几许,坡上虽然也有寒松峭立,但可以想象,万一有人失足,凶多吉少。
简自远说:“她不会就这么倒霉吧,她不是一直跟队的吗?我们一路都顺利啊?再者说,如果她不小心滑下去,总会呼救的吧。”
我有时觉得,简自远说的一些话,其实是他故意在装傻,我懒得去辩驳。欣宜冷笑说:“你还记得自己昨晚的样子吗?耳朵被花围巾裹得紧紧的,加上寒风呼啸,即便有人远远地呼救,你听得见吗?”
简自远无话。
“看!那是什么?”谷伊扬的手,指向坡下。
“哪个是什么?”简自远问。
“那个树梢上!”
我定睛看了一阵,终于知道谷伊扬指的是什么。斜坡上一棵冷杉的树梢上,离我们脚下大概十米左右,挂着一件浅棕色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