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来了。石薇就那样去了。
在沉默自闭的那段日子里,安晓并不是在发呆,相反,她想事儿已经想到大脑麻木。在一片混沌中,她至少想明白了一点:石薇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
石薇经常说,安晓比她父母更了解她。安晓将自己对石薇的了解串成一线,她的美貌、她的骄傲、她的受宠无限、她快乐的性格,怎么都和上吊自杀毫无关联。
这一年里,安晓苦苦寻找着答案。
在县一中成绩从未低于年级前三名的安晓高考意外铩羽。了解她的人知道,其实一点也不意外:高三这关键的时刻,最贴心的朋友出了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安晓的“老公”ian甚至认为,她是有意考砸锅,这样可以复读一年,在老家多留一年,慢慢琢磨石薇的死因——尽管公安局已经干干净净地排除了他杀的可能。石薇上吊的小屋里,只有死者和安晓的足迹,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迹象,也没有任何挣扎搏斗的痕迹。听说,上吊死的和被勒死的,验尸后会发现不同之处,石薇之死,法医认为明显是上吊致死。
此刻,走在黑暗的松林里,听着脚下皮靴踩在干雪上吱吱的响声,安晓知道自己荒唐:怎么可能去相信山林野闻的传说呢?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