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将报案的时间延后到了明天早上。
偶要去一个地方。
下班以后,偶带着底片跳上了一辆公交车,听着车上的人拿偶当闲聊的话题,心里有种自豪感,想必等自己年老体衰了以后,回味做过的这件事情,依然会津津有味。
感觉公交车颠簸了很久,车窗外人烟稀少起来,天也暗了下来,每一站只有人下车,几乎没有上车的人。
终于,偶到站了。
车站旁便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冲印店。以前听ktv里的小姐说起过这家店,老板是个糊里糊涂的胖子,本身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败了老爹许多钱,还是没搞出什么名堂来。照片放在这么冷僻的地方印,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吧。
偶推了推门,锁上了。透过冲印店的玻璃门,可以看见一张椅子将门从内部顶死了。
看这样子是店主临时有事,跑开了吗?
偶站在门口吼了两声,隐约听见里面有呜咽声,但冲印店里看不见半个人影。
柜台后的一扇门此时打开了。
“老板,偶印照片。”偶朝走出来的男人挥了挥手里的牛皮纸袋。
男人的眼睛突然射出了光芒,快步走到门口,弯腰拉开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