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阿布的母亲看见了我:“我见过你吗?”
“我来了两天了。”
“我是说以前见过你吗?”阿布的母亲眯起眼睛。
二十年前,我的头发还不是蓬松的,我的眼睛要比现在更有神,除了痴痴地笑,也没有过多的习惯动作,字典里也没有出现过竺晓凌三个字。
“你认错人了。”
有些名字,应该从记忆中删除。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充满癌细胞的身体,很快就感到了疲乏,深不可测的树林,使我没有走下去的信心了。我坐在地上,背靠一块大石头,费劲地喘着粗气。
从浅竹内的方向,有一男一女向我走来。像阿布和竺晓凌,又像是韩雨程和姚远。
“先生,你还好吧?”
一男一女是今早刚刚入住旅馆的那一对,起初以为是婚外恋的他们俩,看起来不像是情人,是我把世界想象得太阴暗了。
竺晓凌阻止我去喝她的那碗感冒药,让她和阿布白演了那场戏,倒进盆栽的那碗药毒死了植物。我心存感激,感激这个世界。
“我只是休息一下。”其实是我没有办法停止喘气。
“你看起来不大对劲。”女的摸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