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绵长而平稳,鼻翼浅浅翕动,弧度好看的嘴唇则轻轻闭着。
谭蜜端着那碗鸡蛋液,就这么对着他这张脸发了半天呆。她不由想起谭家那般子弟,若单论五官未见得比涂煜差到哪去。可那天在酒窖里,还有今日在后廷,她怎会如没见过世面似的,独独对他看傻了眼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谭蜜思绪中冒出这句诗时,脑袋里的好似有团火“轰隆”一声被点燃了。饶是她再迟钝,也难以再忽略自己对他的心意。
……
“三当家,醒醒,喝了这些再睡!”谭蜜不敢动他,只用手杵着他的枕头,道:“不然你明日肚子会不适的。”
睡了一小会儿,涂煜精神好像好了一点,当然这个“好”很有限,不过终不再把谭蜜当狗了……
“我……你……”涂煜眼睛里不见往时清明,朦胧而氤氲,“谭蜜?”他有些不可置信,声音浮软无力。
谭蜜“嗯”了声,扶着他坐起,让他三分之一身体靠在自己肩膀上,方把碗凑到他唇部。
这时的涂煜脑袋里好像塞了团棉花,他分辨不出她这是要干什么,他只是迷迷茫茫地顺从着她的要求。
然就着她的手喝了半口,腥咸味道一入口,涂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