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也暗下去。而舒晴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心里却被很多无形的东西充斥着。
她曾经读过泰戈尔的一句诗:
顾之的话让她无端想起这样一句话,心头缱绻着满满的暖意。
她低低地说:“不然,挂电话了?你今天来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
“没事,我不困。”他猜她其实很不希望他挂电话,所以轻轻地笑了,“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挂。”
“这样浪费电话费真的好吗?”
“我乐意。”
“真浪费,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居家男人。”舒晴嘀咕。
那头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舒晴,你还没嫁进门呢,这么快就开始管起我的存折了?”
舒晴的脸唰的一下火了,不再说话。
这一夜,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顾之才放下了酸痛的手,挂断电话。
窗外是一片明亮的夜景,车灯华彩不断,心头却平静又安稳。
他竟然不知道一向追求高效率的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刻,只是听着对方逐渐入睡的呼吸声,都会觉得平和又美好。
半晌,他摇头笑起来,顾之啊顾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