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你滚!”余治森吼道。
“那正好,你以为谁愿意看着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舒晴蹭的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往外走。
岂料走到一半,床上的人又忍无可忍地喊了声:“喂,走之前至少把医药费留下吧?”
“呵呵呵。”舒晴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刚才还说宁愿这辈子不认识我,敢问这位大哥,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接受陌生人的好意吗?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我凭什么帮你?”
余治森憋屈地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顾之扶额。
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还是少听为妙。
他拉着舒晴的手臂把她重新带回沙发上,“有话好好说。”
“可是他——”
“刚才在路上还担心得手足无措的人是谁?”
“可是他——”
“他受伤了。”
“可是他——”
“不止是身体。”他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又一次提醒她。
舒晴一下子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的目光沉静又深邃,带着势在必行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