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们看在眼里,就觉得自己的事都叫人知道了般——
那个脸都是通红的,像是染了色般的,找了个形容词,说是跟能“滴出血”来似的,这话形容过好多次了,不新鲜了,可她那脸是真新鲜,得找个更新鲜的形容词,是鲜艳的红,不止红,还嫩,脸皮还薄的,手一掐,似乎都能涌出汁/液来。
那汁液可能还是红的——见得她真是抬起右手,在那里敲门——
其实服务人员真往她那里蹩了眼,真想告诉她说,门就阖着呢,压根儿就没关好,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里头坐着大把的人呢,就等着客人您一位了!
这点嘛,段乔不知道,她还敲门,一敲门才晓得不对——
曲起的手指头一碰到门上,门就往里开了,她个惊得直往里看,乌溜溜又怯生生的眼睛就顿时给闪瞎了一样,她顿时就闭上了眼睛,感觉跟身入地狱之门没有什么两样了——
人就站在门口,里头排排齐地坐着四个人——
那姿势,反正他们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搁着双腿的、翘着个二郎腿的、两腿大赤赤分开的、坐着挺直的——四个人,足足四个人,沈济南那混蛋自然在的,当然,还有陈涉,何权、高炽——这么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