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见她手掌流了血,也慌了,忙跑出去求助。荀氏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碎瓷,一屋凄清,痛哭失声。
会亭。
沈茉抄了两行经书,烦燥的扔下笔,“这般冷清的日子,要到哪年哪月!翰哥儿,你是我亲生的儿子,怎能这般苛待于我!你到底几时接我回去啊,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没有华衣,没有美食,没有可供来往的夫人小姐,你是想活活憋屈死我不成!
院子里,阳光下,一名年约四十出头的管事婆子冷眼看着屋里的沈茉。这管事婆子虽是年纪有些大了,面目却很有几分秀丽,显然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她必定时运极差,故此以这等出众的容貌,竟至沦落到这偏僻的乡下地方,做个管事婆子。宁国公府这等富贵人家,她这等的美人,怎么年轻时候竟没有出人头地呢?
“我曾经娇媚鲜艳,如同天上那一轮明月。”管事婆子目光中透着森意,?“我曾经美丽的可比枝头繁花。但是,拜你所赐,却早早的凋零了。”
“当年,你送给我一个京城来的消息,对不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少不得也送你一个京城来的消息,让你大大的惊喜一下。”管事婆子嘴角噙着丝不怀好意的笑,慢慢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