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竟敢背着我往宫里递折子,你这做婆婆的也不管管!”安阳侯夫人冷笑,“原来你这当家侯爷不知道,沈氏就能把折子递到宁寿宫了?这沈氏当真了得。”
安阳侯无语半晌,又是一声叹息,“先是太皇太后遣使申斥沈氏,继而是圣上遣使申斥于我。夫人,咱们如今别无他法,只有尽力求得晋王殿下的饶恕了。”
太皇太后差来的女官还算客气,只命沈氏“罪臣之女,务必谨守本份,不应多嘴多舌”。皇帝陛下差来的内官却是冷冰冰的质问,“尔等诋毁晋王妃,挑拨天家骨肉亲情,意欲何为?”
这申斥很严重。安阳侯吓的冷汗直流,一边急急命师爷代他起草谢罪折子往上递,一边紧随安阳侯夫人的步伐,到晋王府赔罪。
安阳侯夫人恨恨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一向循规蹈矩,从不曾受过这般折辱。侯爷,我今天肯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你那心肝宝贝,我为的是世子叶知诚,我亲生的儿子!”
这 事若不能善了,倒霉的是整个安阳侯府。侯夫人的亲生儿子叶知诚身为安阳侯府世子,自然也讨不着好处。事到如今,安阳侯夫人别的都能不管,亲生儿子的前程却 不能不顾。叶知诚年纪虽轻,却已在宣府征战多年,立下不少战功,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