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的时候,我便回到家里研究各种粥的做法,偶尔也熬熬汤。
第一次送过去,成颂还一脸嫌弃的表情,我把碗挪开,说,“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呢。”他深黑的眼睛看看我,绕过我的手就拿走了盛汤的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虚弱到随时都可以把碗掉下来。于是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勺一勺地把汤吹凉了些,再喂到他嘴里。
喂了好几口,一抬头,发现他正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我。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主意,右手腾出空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幼儿园阿姨一样亲切地叫他,“成颂小朋友。”
偶尔成颂只是躺在那里,脸色很虚弱,看上去真的挺让人心疼的。那天我在他身旁坐了一晚上,偶尔和他说不句不咸不淡的话。他清醒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听我絮絮叨叨。
过了很久,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我只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笑得出来。”
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我被他这种笑笑得莫名其妙,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不准笑。”
他似乎更开心了。
看见伤得这么重的人还这么嚣张,我忍不住威胁他,“你要是再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