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吃不消。”
后来,我透过特护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面望去。成颂安静地躺在床上,表情平静,呼吸机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左脸和额头上都有触目惊心的瘀伤。看到平时那样生动的一个人,此时就安静地躺在里面,面色苍白,全身上下只剩下几缕微弱的生气,我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流。
“还没有渡过危险期?”我问。
“是,”林秘书道,“医生说,没有醒过来前,都不算真正脱离危险。”
我心里又往下沉了沉,却听他继续说到,“出事那天刚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心脏一度停止跳动。若不是成先生给医院施压,大概他们全都放弃了。”
他叹了口气,“医生们本都不报希望,只是为了照顾成先生的情绪,才继续实施抢救。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给救了过来,算来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三十个小时,想必他们都没有料到,他可以支撑这么久。”
我听着他的话,愣愣地看着里面,突然就觉得世事无常。前几天和我开玩笑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精力旺盛面目可憎,一转眼,他便安静地躺在这里,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可以抽离。
林秘书在一旁,并没有走开,“成先生这么晚把你叫过来,也请你谅解。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