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邓麟彩那张越来越显得方正的脸,郑克臧很想说笑几句,比如“今天卿又要弹劾谁了”之类的话,但是身为一国皇帝,一举一动都要有史官盯着,因此郑克臧也只好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坐等邓麟彩开口。
果不出所料,邓麟彩张口就是大案:“圣上,臣有弹章上呈。”
内侍接过弹章,郑克臧才扫了几行,眉头便拧了起来:“卿要弹劾孙有劳?什么罪名?”
“孙有劳的族弟在浙西当知县,却与地方士绅沆瀣一气侵凌功民利益,后来被吏部夺职,但不想年前又起复为了贵州某地县丞。”邓麟彩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监察院业已侦缉查明,孙有劳曾使人宴请吏部文选司主事叶某,随后其弟便复职了。”邓麟彩面带杀机的说道。“姑且不论孙有劳是不是暗自贿赂叶某之事实,但仅其紊乱吏政,便足以治罪。”
孙有劳为亲人请托,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罪名,但关键一点,孙有劳是武官却干涉吏部的职责,这就得意忘形过头了,须知道历朝历代,对文武勾结向来是颇多忌讳的。
所以,邓麟彩这次算是打着了一个大老虎,但这却给郑克臧出了天大的难题。
说实在的,郑克臧倒不是为孙有劳可惜了,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