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殿大学士吴琠干咳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时局危恶,使得圣君烦心,你我国之大臣,食君俸禄,总归要想些章程出来为圣君分忧的。”
“吴阁老所言甚是。”夺情复授武英殿大学士的张玉书接口道。“当前最为紧要的是两宗,第一,如何确保剑阁一线不失。”剑阁一失,夏方退可保守四川,进则窥视汉中,而汉中有失则关中难保,关中难保那河洛和河东就要受到威胁,由此清廷自然不愿意将如此重要的形势之地拱手让出的。“第二,狭西和甘肃的叛乱要尽快平定。”
“张阁老所言的两宗其实也就是一宗,那就是如何保全关陇。”东阁大学士熊天赐是个道学先生,但这并不表明他就只会八股文章。“无论是要挡住海逆还是尽快平定暴民,归根结底是兵、饷、粮三项。兵或许能从山西甚至洛阳抽调,但是饷、粮怎么办?关陇的粮食向来由川中援济,如今川中丢了,朝廷又从何处来拆东墙补西墙呢?”
熊天赐这话肯定是没错,直隶的田土都在八旗手中,让王公贵族们拿出来共赴国难那是痴心妄想,山西的粮食要支援京畿驻军,山东本来就缺粮还要和半个河南担负徐州、开封、洛阳几处大营的人吃马嚼,哪还有什么余力支援关西。就算清廷食言而肥,从刚刚出关垦荒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