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主要劳动力都被拉出来守这条山路了,光靠一些老弱妇孺在家里又如何能照顾得好田头,万一因此耽搁了农事,吃糠咽菜也就罢了,交不起皇粮国税,一家老小还得完蛋。
赵大牛这边虽然说得隐蔽,但是他引起的骚动还是被东家少爷给瞅见了。不过马家少爷并不准备责罚赵大牛他们,毕竟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的,赵大牛家还给马家做了三代佃户,这条道上又因为郑军占了南阳而商旅绝迹,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太过苛刻了。
更何况被强捐了守备又被县上硬任命为山道巡检的马家少爷自己也有一肚皮的火气,若不是马家在此地立足四代、拥有五百来亩地的家业,他一早鼓动家族南投郑家了,也省得被大清的苛捐杂税和一班胥吏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大家伙正在烦恼,突然间山道上隐约出现了动静:“这是什么声音。”
赵大牛侧耳倾听了片刻,忽然大叫道:“有马队,是马队的铃声。”
马队?郑军夺了南阳,往来的商旅已经大半年不见了,怎么会有马队?而且马队的来路是郑军的控制区,莫非是郑军的探哨过来趟道了?
一想到十几万清军都折在郑军手中了,一干没见过血的乡勇们都吓得魂飞魄散,此时还有一丝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