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当罚,有功乃奖,这也是孤应该做的。”一边说着,郑克臧一边踱到厚厚的册本堆前,捡起一本随意的翻了翻,又放了回去。“传孤的旨意。”边上随扈的舍人立刻拿出笔墨侯着。“授参与清理浙北江南田土的官员军民童子营生员三等忠勤嘉章一枚,因积累病逝者赐丧葬抚恤银百两,擢一子入县学就读。”
柯鼎开忙不迭的向郑克臧谢恩,这并非阿谀,须知道嘉章对活着的人升晋非常重要,而让死者遗子入县学更是打开了其入仕之途——明郑的学校跟前朝的既有相同又有不同,其中相同的是,入学者非但不要交钱,而且有食宿、笔墨、书本的补贴;而不同的则在于,只要县学肄业,生员便可以选择继续深造还是出任小吏。
“赏也赏了,接下来柯卿还要继续把浙闽赣粤四省的清丈结果拿出来。”给了颗甜枣之后,郑克臧又把更大的担子压在柯鼎开的身上。“本藩虽然不禁兼并,但是对应征税额和应募兵员,总归还要做到心知肚明的。”
“臣明白。”这么说并不是柯鼎开在虚以应付,事实上他很清楚郑克臧的用意,没错,郑克臧虽然不禁止兼并,却对私垦新田有极大的忌讳,因此他的工作重心边上清查隐没,不但如此,郑克臧还有意将清丈长期化制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