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淼根本不听劝,反而骂到:“宜静不宜动,这话可是盼着前方大军因缺粮而败吗?”
“不敢,不敢。”汤县令面色煞白。“卑职背清投明,已然是清虏必杀之辈,又安敢扯大军的后腿。”此话一出,马淼的表情果然好看了一点,汤县令这才略微放下了心。“只是乡地多为地方豪强,所请又关系民生,唯恐强迫之下激起祸事。”
马淼的眼珠转了转,他明白汤县令估计是担心自己的兵不够,不足以弹压地方,于是他按下心中的不快探问道:“堂尊,是全县如此,还是有个别保寨。”
“本县八十八保、三百五十九寨、三千六百零九村俱是如此。”
“全县俱是如此?”马淼知道事态的严重了。“这样,本官立刻向藩中上书说明情况,不过,全县一致,想来也奇怪,该不会是有人居中串联吧,贵县可要切实查明了……”
两天后,在东台城东土地庙驻军营地里,汤县令和县内的捕头一五一十交代了这几日暗地查访的结果,果不其然,抗税一事确系有人操控,有几处乡地公然宣传郑清之间战事混沌,此时应该守家卫乡,不应参与期间。
“叫嚷的最厉害的是十七保的刘家,刘家的长子据说在山西为官,次子是清廷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