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蒲圻、咸宁的秋粮都已经征集上来,为什么江夏和武昌两县的粮食还收不上来。”曾经做过宁王府的清廷湖广总督衙门里,今日传来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暴喝声。“还有崇阳、通城那两个家伙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大哥,晚几日也就晚几日吧,反正城内的军粮尚且充裕何必逼得人家狗急跳墙呢。”边上穿着一身四品武官袍服的江春秀冲着有如困兽一样的刘宁安劝说道。“再说了,真的粮食不够了,咱们不会找兴国州的那帮家伙要嘛。”
“老四,你在簰洲湾训练水师,你不知道。”刘宁安尚未开口,边上另一位三品武官苦笑的解说道。“南京城里的那位突然要点检咱们的部队,还要按照郑家的体制整军定编,这可如何使得,所以暂时赣中的粮食是不用想了。”
“定编就定编吧,难道咱们老兄弟因此会被南京拉走吗?”江春秀不以为意的说着,也别怪他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须知道刘宁安部虽说几经膨胀萎缩,但根本还是当初督标三营和抚标两营的老底子,虽说不是铁桶一般,但也不是外人轻易可以撼动的。
“老四,你糊涂。”三品武官名为常玉芬,乍听起来有些女儿家家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彪形大汉。“一旦整军定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