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南面好不容易休战的老对手,郑根的眼神变了,他探问道:“爱卿的意思是?”
“明人虽与阮氏交恶,当不能不防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举动。”先危言耸听了一番之后,阳平这才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臣观明人索要鸿基之意不过是为了当地有煤,并无得陇望蜀进一步侵占我大越国土之意,故此臣以为主上与大明秉政之夏王同姓,或说不定祖上有同宗之谊,可叙宗亲,可叔侄相称。”边上一阵哗然,叔侄,自然是郑克臧为叔,郑根为侄了,这分明是阿附明廷,实在有越奸的嫌疑,但边上再怎么喧哗,可阳平却混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想来以区区卑称和鸿基一地,近可保我朝西进背后安全无虞,远。”声音在此顿了顿。“说不定日后突破南方长城也不在话下。”
“突破南方长城?”郑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虽说在清廷的调解下郑阮双方已经实现和平,但祖辈的宿怨以及多少年积蓄下来的仇恨让他做梦也想进军顺化。“若是真能如此,委屈一点也就算了。”话虽如此,但郑根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鸿基乃大越国土,又怎好轻易许人,即便明人横强,本王也不惜一战。”
郑根的话听起来强硬,但听话听音,已经全然明白郑根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