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的事,本官也曾听人谈及过,真是可惜了,当年那么大的家业,如今就剩下了这些。”就在郑克臧和林维荣谈及马尼拉商馆是否亏损的时候,驻马尼拉的何之洲正和人谈着话。“但是如今本藩的内有建奴大敌,外有荷兰红夷虎视眈眈,委实无力再跟吕宋夷起什么龌蹉了,所以,这不是银两和粮食的问题。”
吕靖一阵失望:“那按大人的意思,这数万汉家百姓的血就白流了?”
“虽然都是汉家百姓,可是他们有向大明缴纳过一分赋税吗?”何之洲冲着瞠目结舌的吕靖冷笑道。“当然其中有被官府士绅迫害而背井离乡来到吕宋讨生活的,但也不乏为了逃税来海外屯垦的吧。”何之洲的话没错,以吕家这种在海外拥有数百顷乃至上万顷良田的土豪和海商,既要享受大明朝廷的保护又锱铢必较不肯交一分税金,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不是朝廷视你们为弃民,而是你们视朝廷为弃履,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本官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尔等自取其祸。”吕靖还没有从错愕中醒转过来,就听何之洲继续道:“真要想朝廷为你们做主,简单的很,一个是现在就回迁东宁,另一个就是向朝廷纳税,只要做到了其中一宗,吕宋夷要是敢为难你们,藩上自然会起兵为尔等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