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两。”几个丝割符仲间的代表低声商量了一会,给出了他们认定的最终价格。
“既然几位坚持,那就算了。”田川一听也不再讨价还价,只是说道。“这次东宁运来的生丝就不计入贩卖的名录了。”
廊外候着的其他商人大急,要是关于丝价的谈判破裂了,他们的生意也会随之完蛋,但丝割符仲间的权力是幕府授予的,他们根本对抗,正在面面相觑之中,只见田川拉开了屏门走了出来,冲着外面的人鞠了一躬。
“郑氏船补充完食水,将马上出港前往镇海,今明两年的郑氏船也不会再来,让几位老板白白在此等候,实在感到抱歉。”
“田川老板,这怎么可以。”其中有一个矮胖子跳了出来。“那十件瘊子甲和红夷炮,仙台藩已经下了定金的,郑氏船就这么走了,你让我怎么跟片仓一番坐(宿老)交代。”
有一个跳了出来,其他的也纷纷出来,这个说雪糖、冰糖的事,那个说象牙、犀角的事,一时间廊下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进了屋子,让在座的丝割符仲间的代表们脸色铁青,不过他们始终都只是钻在钱眼里的商人而非一怒拔刀的武士,因此在相顾无言了片刻之后,几人随即达成了共识,于是田川次郎左卫门再度被邀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