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舍还不急,”董国太以为郑克臧这是在祸水东引,因此明确的予以拒绝。“你做兄长的都还没有定下来,他还小,先缓一缓吧。”
“那八叔、九叔不是也没有成亲吗?”郑克臧负隅顽抗着。“是不是先紧着他们俩来。”
“他们的事不用你来管。”董国太的修行显然没有到家,只是郑克臧一句话就撩起了无明之火。“你是本藩世孙,关系重大,你当然要为先的。”郑克臧无可奈何,只好叩首退下,看着郑克臧的背影,董国太眉头一凝,随即发话着。“来人,给思明送信,就说余要为世孙择一门亲事,若是各家有待字的闺女,就请她们十五来安平城赏灯。”
得了口信的内侍拜退而出,董国太眯起了眼睛诵读了一通《心经》,然而刚刚激荡的心情始终未能平复下来,于是她遂吩咐着:“让紫菱来见余。”
二十六岁的紫菱一直侍奉在董国太的身边可谓心腹,既然是心腹有些话就可以敞开来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跟着老婆子就耽误了,你不必说什么不舍的话,老婆子不爱听这些哭哭啼啼的。不,不是送你出安平城,余已经跟世孙说过了,今日你就搬过去伺候吧,不过记得,世孙的起居你要管起来,在世孙正室没有入门之前,一切都要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