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绳武已经从陈永华的私信中知道了这封奏折的来历,对于郑克臧的建议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接受,因此只是老调重弹着:“取舟山威胁浙直清军后路未尝不可,然为耿精忠火中取栗却还要商榷。”
朱锦听罢,不置可否的点点,随即把目光转向冯锡范。“冯卿的见解呢?”
“臣以为,海南可占不可守,”冯锡范就事论事着。“琼雷之间海峡甚窄,且四处可以登岸,水军再多也不足持,所以臣意为,陈总制使所谓取琼州之说不过是为了攫取人口以实东宁,并非专意为本藩寻后退之处。至于所言议和之后,本藩三面被围,无法寸进,而一旦进逼耿藩,其必降清一说虽有几分道理,然畏惧北虏兵威却也不假。所谓北取舟山、南下吕宋,也无非是为了避与北虏交兵而所寻的籍口。”
“但确实不应与耿藩冲突,致其重新降清。”柯平突然插了一嘴。“臣以为新附各军未必顺从,即便顺从也未必敢于北虏交兵,不如南调吕宋使之战吕宋夷,战罢留守之,再遣家眷入台,方可绝心腹之患。”
“臣觉得虽未必需远征吕宋,”尽管细微方面还有差异,但这次洪磊倒和柯平站到了同一阵营里。“然与尚藩和议之后,本藩一时再无战事,当可以从容整编新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