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就是这了。”气喘吁吁的郑聪被仆役搀扶到一边休息,经手侯府管事介绍,郑克臧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整个糖寮看起来占地不小,不过主建筑只有两处茅屋,竹木构筑的,四面通风,其中一间有碾压的榨辘,另一间有些锅碗瓢盆之类,大约一间是榨房,一间是熬房。“大公子请看,这是最好最新的石质榨辘,能比以往的木榨辘多出两成的糖汁。”
“有没有铁质的榨辘?”郑克臧打断了管事的自我夸耀,径直问到:“另外,榨辘是用什么驱使的?人力?畜力?”
“铁质的榨辘?”管事的惊叫起来。“大公子那要多少精铁啊,哪有这么奢侈的。”郑克臧皱皱眉,侯府管事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端正态度。“铁榨辘不消说咱们没有,整个台湾都没有,大公子是不是,是不是听错了。”
“是嘛,如此说来或是余弄错了。”郑克臧也不跟说错话的管事计较,只是吩咐着。“你还没有说榨辘是用什么驱使的呢。”
“榨辘是用畜力驱使的,为此糖寮还备有几头健牛,”能在侯府里做到管事,对方也人精,所以一发现郑克臧的态度隐隐有异,自是不敢在偏题。“只是今日知道侯爷和大公子要来,牛都被赶出去吃草了。”
“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