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承的床上。
出了南安侯府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慕阳找了间客栈,睡了一觉,到了下午才出发回了平凉城。
坐在马车上,慕阳翻出了从青花底琉璃花樽里取出来的信纸。
之后她又在季昀承书房找了一会,却还是一无所获,毕竟时间太紧,一趟搜下来,也只得这个。
打开信纸,慕阳忽然一怔。
那信纸上并不如她所想是和其他官员的往来文书,而是……一张张小信笺粘在了一起,字迹分外眼熟。
没错,是她写的。
过去季昀承每月让信鸽给她送上一次信,大部分时候她都只看,只有偶尔才回,而这恰恰就是她回的那些。
明明应该是失望,却好像有莫名掺杂了些什么。
慕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点点点燃烧尽。
无端地,随着那些烧尽的纸屑,淡淡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开。
与此同时,第一缕晨光投射进屋中,碎裂的瓷片折射着刺目的光晕,季昀承按着脑袋,只觉得疼痛欲裂。
坐起身,看见地上碎开的茶壶季昀承一怔。
琐碎的画面伴着迷乱的记忆一个个接连闪过季昀承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