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慰。”
“欣慰?”
“那是当然。您现在是我的靠山,我自然不希望您出事,自持原则不妄动恻隐之心,总好过毫无原则盲目同情。”
季昀承大笑,指节敲击在案台上:“我发现我有点欣赏你了。”
“多谢小侯爷赏识。”
不论是二十多岁的玄慕阳还是现在的慕阳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天性里的薄凉是掩藏不住的,她只在乎与她有关的人或事,其他的再是如何,又与她何干?
想来,会为了慕晴趟上季昀承这条浑水也无非是因为……即便表面排斥,心里不知不觉间却已经将慕晴当做自己要保护的人了。
大约三日后,马车终于到了安阳城。
慕阳记得,此时离闹出起义的日子已经没多久了,距离瘟疫源头车玉城不远的安阳城外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一部分是不愿远离家园,还有一部分是老幼拖累,只得在城外搭了些简易的帐子,因为人数众多,老远便能闻到浊臭难闻气味,隐隐有蝇虫缭绕。
他们到时,正听见城外传来一声一声干涩的嚎哭。
几个大汉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抛进挖好的坑洞里,就地掩埋。
慕阳大概能猜到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