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印但笑不语。
初衔白抿抿唇,拧了帕子在他眼睛上擦拭,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固定着他的脸,一手执着帕子,本很认真,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这张脸了,比起在天殊派时,他瘦了一些,轮廓线条越发明显,下巴也尖了许多,有时看他的侧脸会觉得比往常更加冷硬,但现在看又觉得实际比以前更为柔和。长睫轻掩,他的眼睛闭起来后的弧线很优雅,眼角上扬得明显,如他性格里那抹桀骜跋扈的一面。其实他说的没错,看得见才能记住。而现在看着这张脸,她才知道自己从未忘记过他,虽然她一直在努力。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天印忽然开口,初衔白才回过神来,她的手指正轻抚着他的脸,毫无意识。
“没什么。”她安静地给他抹好药,换上干净布条。
“我累了,先睡了,你自便。”
她净了手便转身朝床边走,表情的确很疲惫,但这些都抵不过内心的无力。仿佛一件努力了很久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却发现根本是徒劳。很累,要想彻底摆脱掉这样一个人,也许只能再失去一次记忆。
侧身躺在床上,耳朵却还听着外面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