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心里也是微有苦涩。在娘家的时候,看着母亲种种思量谋算,总觉太过。也曾想着要宽厚待人,不要脏了手。那曾想,一步一步,也不知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旋即又想起中秋那夜佟姨娘狠厉的眼神,渗人骨髓的歌声,心头不禁蒙上一层忐忑:佟姨娘,要怨,就怨命,不是我不让你活,是命让我们都活不好!
“太太,姨娘们都来请安了。”双寿的声音凭空响起。
王氏一惊,手中茶盏一歪,跌落在地。
张妈妈赶紧蹲下去捡:“哎哟,幸而跌在这毯子上,并没磕着,不然这汝窑的蝉翼杯可就不成套了。”
又去看王氏:“太太可曾烫着?”
王氏摇了摇头,接过张妈妈伸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水迹,茶水倒是没有泼在衣裙上。
张妈妈上下看清楚了,就去拎了双寿的耳朵:“让你一惊一乍的,没见太太正在想事?这帮子玩意儿,让她们多等会子又怎么了?”
王氏摆摆手:“罢了,也无大碍。张妈妈也需慎言,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被老爷听到可不高兴。”
说着对双寿道:“让她们进来吧。”
双寿从张妈妈手中挣出耳朵来,疼得吡了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