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勉强可以维持着一种平衡的现状。
他两个人彼此都了解对方,也都不太想打破眼下的状态,去求一个你死我活。四王感激赫连恪远胜过一时对他的警惕,更明白赫连恪对皇权从无野心。
可四王拿不准,赫连恪对应小檀究竟有多在意,会不会在意到为一个女人去争这江山皇位。
“王爷。”那边太医商议罢了,以资历最老的一个出面,向赫连恪与四王行了个礼,“侧妃确实是有孕在身了,因为胎儿康健,母体底子还算不错,是以颠簸至今,仍然可以摸出平稳明显的脉象来。”
赫连恪脑子里纷繁的念头都被他自己挥了出去,甚至平心静气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此就好,那侧妃的伤呢?可曾于胎儿有碍?”
“伤口本身无碍,只是有两件事,老臣还需如实禀报王爷,其一,侧妃失血过多,眼下该好好益气补血,安心静养,不宜挪动,其二,既已怀胎,便不宜再于伤口用药了,倘或用药,损伤胎儿,恐怕会有不祥之象……但、但不用药,侧妃的嗓子……”
四王闻言不由蹙眉,下意识地去看赫连恪的反应……不宜挪动,那就是暂且要住在宫里,而她和她的孩子,三哥他……会怎么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