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脚步,抱着应小檀闯入道观,径直往后院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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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叫裴永谡看得心弦紧勒。
可他不能在这里等下去,焦躁地在原地徘徊几圈,尽管情绪愈发不受控制,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后院,去了玉皇殿。
离了这样远,他却仿佛还能听到应小檀带着哭腔的痛呼,远远地飘进他耳中,师母应当还在不断给女儿打气,或是鼓励,或又是恨铁不成钢地怒斥。
而外间,应家两个兄弟想来依旧在寸步不离地守着。
裴永谡走之前,应子柏的眼眶已经红得厉害,大抵是强忍着眼泪,不敢叫它落下来,应家二郎应子松亦是嘴唇发抖,眼神里透出浓浓的担忧。他们昔日捧在掌心的小妹,屡屡遭逢不幸,今日又是如此劫难,岂会不心疼。
可这一刻,裴永谡却是发自内心地艳羡他们,艳羡他们名正言顺地等在外间,甚至应夫人偶尔还派丫鬟出来说两句现状,叫他们得以安抚。那是她的亲兄弟,可以对妹妹毫无顾忌地关怀着。
而他。
只敢站在不叫他们兄弟注意的角落里,犹如困兽地等待。
或是跪在神像